溼熱遲滯的空氣


被催搞了,真難得,訝異之外還多一分欣喜,至少老闆沒當真放我自生自滅。

「若我失敗了怎麼辦?如果支柱突然垮了怎麼辦?」我只能說,這是幸運無比的菁英份子在空閒時講的配茶屁話,在你們這班人等尚含著金湯匙雙眼迷濛還沒走出保護傘時,就有一大群無暇呼救的人親身在面對這類問題並用盡生命在嘗試抵抗著了。根本不記得自己是否曾有餘裕想過這些,只記得撞破一道又一道門,卻怎麼都走不出迷宮的焦慮,當前頭毫無參考座標時,除了繼續找門來撞,又能怎麼樣呢?

尚且還不至於自稱不幸。雖然有人拿顏回來比喻我,但憑良心說我的日子過得並不壞,縱使一天只有兩餐,但桌上的酒瓶常在,買書社交餐會也參加的不遺餘力,睡得不好但上工時間無比自由,老闆們的干擾薄弱到令人嘆息,父母親戚暫時也沒啥扯後腿之行為,沒什麼人盯著也沒什麼壓力。

又是毫無生產力的一週,大概是沒壓力的副作用。

設定好的期限一次又一次地延宕,上回如此是什麼時候呢?多半是申請學校考托福那陣子,每天等著接拒絕信接到手軟,考試成績以五分為單位來回震盪著,一次一整年的拖延彷彿永無止境,那股恐懼和茫然的回憶至今仍會把人從惡夢中嚇醒,附加遭受背叛的最終一擊,足以使人沈沒個一年半載(非比喻)。

室友似乎得離開了,沒帶著學位的狀態,暫時得以獨自享用蝸居一戶。慘痛的案例會不會使眼前人警醒,就走著瞧吧!

圖片取自ウィ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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