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末的反想


這個暑假過得一點實感也沒有,原以為會有所改變的地方全亂了套,使勁掙扎不過一時三刻就悄然無聲,於是乎什麼都一如往常。年紀越長後時間巨輪轉得越快,這下是親身體會到了。

無人的校園又要再次擠滿活躍地令人刺眼的青青子衿,各懷心思。川流不息的人龍裡,有人剛踏出閃亮人生的第一步、有人可能會遇上毀滅性的意外、有人正在熱戀、有人正逢分手、有人正努力想熱戀、有人亟欲擺脫家裡的影響、有人巴不得父母隨侍在側、還有些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夏季把雨季的定義展現得很清晰,但臺灣的水庫還是入不敷出,官員依然歸咎於需要更多的水庫、雨水落得不是集雨區等等,長遠的水土保持策略仍不受重視(等弄好我都退休了豈不被人撿便宜),預估十幾二十年內同樣的問題會重複上演。

目前臺灣的什麼都不大正常,人們盯著的甚至都不是眼前的事,指桑罵槐或指鹿為馬,大體上或許得等到明年大選結束後一切才會轉回「正軌」。

夏天,一直是我最喜歡的季節;春天過於殘酷、秋天太善變、冬天令人感傷。所以每當空氣裡冒出一點秋意、多落了幾片葉子,都足以讓我心驚。

圖片取自ウィキペディア,蚊遣器(蚊香爐)是日本夏季風物詩代表之一。以前在鄉下雖也用蚊香但當然沒這種東西,如連結裡另個圖所示,用個鐵片勾著就是了;在日本,電蚊燈出現後
蚊遣器也漸漸消失了。

南瑪都一日


強風豪雨的一日。原本沒打算出門,卻被剛起床近午的颱風眼所欺瞞。純真地撐著傘步行到工作室,手上還輕巧地掛著超商便當,這下卻被鎖在此處,不知何時才有風雨稍歇的空檔可以繞跑。

近乎成為空城的大樓裡,讓我不禁想起啟蒙恩師理所當然的那句:「週末不到實驗室是要做什麼研究?」當年這句話還是很不客氣地用在其他 PI 而非學生身上,現在回想起來這種身體力行的老闆果然是與國情不符,而當初宛如他背後靈的雙重國籍詛咒,對照最近新聞來看更顯反諷。

處在民風悠閒的所在,最大的壞處不是不知自我振作,而是總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夠多了,其實相較於他處只是剛好符合普遍標準罷了。不過想想,長時間待在工作場所也不代表什麼,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情形所在多有。像我今天就是(笑)。

風雨不如預期這種鳥話,是給待在冷氣房裡事不關己的馬鈴薯頭說得,實際冒雨淋個半身濕雨傘還開花的人,只會想問候他們的先祖而已(然後不巧還跟自己是同一個)。

照片攝於颱風來襲前一天,空中模糊的小黑點是漫天飛舞的蜻蜓,伴隨著搖曳的樹影與騷動不安的雲層;有點超出我的攝影能力所及了。

失眠的夜


雖說我不太容易入睡且睡眠品質不佳,但失眠的情形是很少見的,昨個夜裡卻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最終還是放棄了,爬起來等著時間滑過、獨自迎接清晨的曙光。

大概是昨日晚餐一併服用的那兩大杯茶吧!睡前又老盯著炫目閃爍的螢幕,隨便哪個專家都會說這是睡前大忌,只是我從來也不肯好好聽話就是。

已經不是二十初的小毛頭了,再也沒法一夜未闔眼還保持精力充沛;果然今天一出門就像個遊魂似地,憑著本能找到食物扒了幾口,完全不記得吃了什麼,僅勉強維持了身體運作。腦海裡轉著些不明所以的思緒,順手打破了一個杯子,又再多補充了點卡路里。當然,今天是一點靈感也沒有,懇請容許我就這麼草草結尾了。

主圖是日本上野動物園的美洲貘與烏鴉,取自這裡;網上可以找到牠們一系列的照片。其實原本想找得是傳說裡食夢的獏(バク),這麼一來黑白相間的馬來貘會更適合,不過,看到這張貘與烏鴉的瞬間卻覺得,就是它了,兩個同樣充滿傳說的生物。人哪~總會在莫名的地方靈機一動。嗯,還是只有我是這樣的?

喧囂裡的小餐館


昨個兒又被人請了,想想自己請客與被請的次數大約是一比九吧!可以算是伸手牌專門。不過,倒不是要在這裡教大家怎麼討飯吃,把自己弄得日暮窮途應該有點效果(喂),只是想聊聊那些散在臺灣各處的小店們。

相較於大餐廳,尤其是連鎖店類型的,一些有個性的人情味小店一直是我更喜歡的地方。憑良心說,用心經營的家庭餐廳食材精緻度也許稍遜色,新鮮度卻是絕對不會輸給知名餐館的。或許少了服務生打躬作揖,牆上沒貼著各類獲獎證明,沒有老闆與諸位先總統們的握手合照,也少了名家背書回頭無法驕其妻妾,卻多了一股無可取代的自在感。

一盤炒飯、清炒水蓮、椒鹽蝦、炒蛤蜊、清蒸兩條忘記名字的鰏魚,再開兩瓶台啤(海尼根就免了),天南地北地閒聊,愜意極了。

其實,光是那盤蛤蜊裡沒一隻是壞的就足以頒獎給這家路邊快炒了,沒有熟手一只一只敲絕對做不到如此程度。家庭式餐廳最好的地方就是老闆總記得熟客的需求與偏好,三言兩語就打理好一切,省去繁文縟節,只是單純享受那美味和當下的情緒。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

晚間下了場轟隆陣雨,返家時尚殘有幾滴垂淚沾身,心情卻已不再那麼抑鬱了。

主圖,是滷肉飯

你看看你


難得上街走走,卻無意間被鏡面飾柱反射出的倒影所震懾。曾幾何時,我不但已步入中年,內在成為標準定義下的大叔,甚至連外表都與所謂的御宅樣板相去不遠了。雖然總笑稱自己宅或 NEET,不過內心深處還是堅信自己有所不同;如同東方世界裡的自謙,像「啊我家小明哪有那麼聰明還是你們家小華優秀」之類,全都是假的。

鏡中的自己是一貫地不修邊幅,鬍渣不算茂密但清晰可見,一頭厚重的黑髮雖刻意整理過仍不免翹起幾根呆毛,長期睡眠不足的熊貓眼如影隨形,面無表情因著不知該做何表現,黝黑的皮膚向著陽光男孩那邊靠近了點卻破功於太過瘦小的身軀。母親的審美觀刻意打造得穿著,只把人更往癡呆乖寶寶那方向的光譜拉近些,Hedgren 公事包收著形同第二生命的筆記型電腦,裡頭除了工作與宅物外一無所有。

包裡頭放得那本最近在讀的『雅各的千秋之年』(The Thousand Autumns of Jacob de Zoet)或許能讓人覺得文青一些,不過不說又有誰曉得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還真不要臉!),然談吐受限於聊天對象,身旁的朋友都開始談媽媽經的時候,你又該做何發言?想摸清一個人的底,至少也得不限題目聊個十來分鐘,然而這種機會是要靠自己把握的;這可不是在說相親的時候。

堅持夢想與自我選擇的代價,是否有人曾提醒過?印象中是有的,父母當時只差沒把算盤拿出來統計年收入。依舊是不後悔,但是,我怎麼開始朝向自己不喜歡的方向偏過去呢?

就,只能是個 nerd。

用幾個關鍵字搜尋總找不著喜歡的圖片,特意地描繪刻板印象、無論是朝向好或壞的方向,產物總是隔著一層有色塑膠布。真正的宅氣該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在此容我斗膽引一位典範——Stephen Hawking

錯過的那些美好


人的一生宛如蜉蝣,面對的世界則是近乎無限的,因此我們總得挑些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人事物來享用,那些相較之下不那麼有趣的,則痛快刪除之。那麼,一些明明不賴卻仍與之擦肩的呢?除了自己目前維持住的幾樣小小嗜好,其實有不少東西是我曾經嘗試過卻沒有繼續保留下來的。

有段時間每天都得陪人看日劇,吃飯時配黃金傳說或料理東西軍(即使當下自己吃的只是滷味那也是很棒的),然後因著日劇的關係接觸了當時紅透半天的宇多田ヒカル,她的幾首成名曲到現在都還哼得出旋律。在彼時之前個人可是完全不接觸日本文化的,甚至連小說都只看歐美翻譯作品。

懂事後第一個接觸的動畫作品是『男女蹺蹺板』(彼氏彼女の事情;如主圖,圖片取自維基百科),而那已經是大學的事了,後來開始迷動畫卻從未曾想過要去找來看。而後,因著學習英文的理由,開始看『六人行』(Friends),接著陸陸續續也欣賞過不少美國影集。看著現在完全對電視免疫的我,大概回不去從前那段日子了。

放棄某些嗜好可能是怕自己觸景傷情,不過有些東西,想想,自己本來就不甚喜歡,參與只是為了和對方在一起的藉口罷了。於是,手搖飲料,很久都不喝了、不再看電影、不再拜訪那些美食部落格、不再汲汲營營只為了找一間秘藏的小餐館。出外人吃一個不會死就好(台語)。其實對我來說,一頓飯好不好吃,有很大一部分是看「跟誰吃」而非「吃什麼」。或許幾年後當我有了固定的飯友情況會有所改變,不過大抵要幾年後了。

借引一句金庸短篇『白馬嘯西風』裡頭的名句:「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

All for Love—Bryan Adams, Rod Stewart & Sting

1993 年電影豪情三劍客(The Three Musketeers)的主題曲,電影我當然沒看過,不過這首歌倒是入手過兩次。

『All for Love』由三個當年紅透半天邊的老男人(嗯,也許不那麼老,不過在記得當時年紀小的我的眼裡,是夠老的)協力演唱。最初知道這首是在 Rod Stewart 精選裡聽到,而後不久在 Sting 的專輯裡又出現一次,幸好 Adams 沒落坑……

在 Rod Stewart 之前,原以為自己是高音派的,但就如這首曲子呈現的,三個沙啞的嗓音也可以更有味道。

影片不允許嵌入,尊重一下 Bryan Adams 先生,勞煩各位移駕至以下連結欣賞:
http://youtu.be/n-AB7RJpOjY

サヨナラ〜◯太さん


送走了訪臺兩個月的國際友人,恢復平時的無聊日子。雖然彼此都算沈默寡言之輩,溝通不算頻繁,不過鎮日擠在同個小房間裡,強迫著非得找些話題不可,到最後倒也算不上生疏。所以兩個月來學會了什麼呢?

知道跳出這座島還是有純粹為了興趣而讀書的人;知道自己的語言能力仍遠遠不足;知道離修成正果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知道人們的刻板印象是難以被撼動的,即使對照組就在眼前;知道自己對未來仍有些憧憬。

相較於短時間的休閒購物團而言,果然真正的旅行至少得排滿一個月以上才算數。通常看到的旅行文章,往往都是同樣的著名景點、趕火車似地豐富行程、撒大錢的食衣住行、相同角度的照片,到最後甚至連當地的招呼用語都沒學到就帶著滿載的行李歸國。當地文化呢?似乎不是那麼重要。於是造就出臺灣自己一直不肯承認地國別種族歧視,甚且仍信誓旦旦我們是多元文化國家,對媒體例行的各類刻板描繪絲毫不覺。

此次國際友人的訪臺更加深我的此種印象,語言不通造成的衝擊與誤解,對象與語言轉換間的矛盾,果然是最直接反映出當地人素質的明鏡。引以為戒,同時也企盼自己能有機會多方探索這個世界,從各方面地。

主圖取自網路,來源已不可考。

自主慢跑訓練再開

荒廢一陣後重拾運動的習慣,首先要面對的問題就是體力的顯著衰退,才不過從前平時輕鬆練習量的一半,就已經夠鐵腿個幾天了。這三天稍微試跑了一下,果然是很悲劇,不但速度顯著下降、跑沒幾圈就開始撞牆、甚至隔天還全身酸痛不已寸步難行。

開始理解為什麼討論區裡老是有些初心者會因為運動後酸痛而來求助,擔心是自己姿勢不正確或裝備不對導致。其實運動原本就會酸痛,特別是繭居了一陣要重出房門更是如此,蝴蝶剛從蛹裡出來也是要先伸展個好一會兒才能飛的。

新鞋也買了(參見附圖),天氣也較為恢復常軌,工作也繼續在拖著……,暫時沒啥藉口可以偷懶。總之,雖然現在還是全身無力,連走樓梯都得戰戰兢兢,不過既然重啟老習慣,多半會繼續下去吧!

何止三千煩惱絲


前幾天久違地審視了鏡子裡映照的影像,突然發現自己多了不少白髮。或許對十幾歲就有少年白的人不算什麼,不過一直以來擅於以外表隱藏真實年齡的我而言,如此旗幟是插得有些令人愕然了。雖然還是偶爾被誤會為高中生,但藏不住的表型緩慢卻確實地改變著,彷彿一直在提醒自己時間已所剩無幾。

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如此感觸在前兩年大量湧現,無論是實際體現或心靈衝擊,是另一個「時間到了」的檻站。布穀聲聲催,由不得你掩耳不理,無怪乎古今中外感嘆滄海桑田的作品比比皆是,也的確是三五毛頭小子時完全無法體會的——當時的一天可長著呢!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背這首『將進酒』時值剛上高中,羽翼漸豐正愁沒有天空可以施展,又如何能懂得這朝朝暮暮的運轉之速。大學後,兩年三年地跨步而行,仍深信一切全在計畫之中;炸裂,蟄伏著不想面對,再回首,人生竟已去了一半。是羨慕、是嫉妒、是怨歎、是懊悔、是沈默,其實,就是悵然罷了。

主圖為動畫『未聞花名。』(あの日見た花の名前を僕達はまだ知らない。)裡的めんま,圖取自ニコニコ大百科。小朋友的願望還是比較貼心的,這個作品也結束在最剛好的地方,再做下去則不免觸及更為深沈現實的種種。

習慣的慢性窒息


每天看到的都是相同的臉孔,至今也不過三個寒暑,卻已經開始感到煩膩了。同樣的生活模式、同樣的社交圈、同樣的輪迴,縱使人每天都難以察覺地在成長改變著,低下頭總有些小發現小意外豐富日常,卻依舊修正不了無聊的事實。

那麼,若是兩個人面對面度過每一天呢?如果連老媽叫你唸書都讓你的耐性撐不到中學時期,每天固定的早安吻、柴米油鹽的杯盤交錯,又能支持得了多久?人們都號稱想要平穩的日子,卻又無法滿足於近況,總覺得一切都還能更好、自己不該只值得如此。於是,千百年來,不斷在歌頌愛情的同時,也對情海的波濤感到嘆息,更因此孕育出無數作品。

這是否表示固定的感情勢不可為?我還是相信愛情在細心呵護下仍能長久,只是反面教材層出不窮,案例多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光是自己周遭就不斷在發生。人們仍汲汲營營地探求真愛,卻怎樣也不肯放棄傳統價值的束縛,明明理解事物的真諦,又目眩於刻意為之的標籤。

這也是為什麼青梅竹馬總沒有好下場,不僅僅是在基因的控制上,習慣的力量是很可怕的,此時只要一點誘惑就足以顛覆一切。如何讓一切不步入習以為常,則要靠彼此的共同經營了。

七夕夜,適逢梅花拂過,記于鵲橋之下。

主圖為今日的 Google Doodle 作品。

隱形怪物—恰克.帕拉尼克


如同恰克.帕拉尼克(Chuck Palahniuk)一開始就說的,這本書就像時裝雜誌的內容(真好的比喻)。彷彿吃了迷幻藥一般,顛三倒四的陳述、胡亂跳躍的時間軸、令人不明所以的不和諧感如影隨形,更凸顯出主角的慌亂與迷惘。

『隱形怪物』(Invisible Monsters)保有帕拉尼克一貫的風格,與其刻意強調黑暗與不安,輕描淡寫反而帶來更強烈的引爆。自主角受傷開始,周遭的秩序似乎開始崩毀,然而隨著旅程裡前前後後地數瞥,一切彷彿又有水到渠成的必然性。那種「好像有哪不對勁」的感覺揮之不去,一直到結局真相大白後才讓人恍然大悟。

同性戀、變性、藥物濫用、騙局與鮮血,營造出一股詭異的氛圍;但卻也因為如此,讓這部作品在我心中減分不少。幾樣元素反覆出現,難以掩蓋刻意為之的斧鑿痕跡,結局的震撼性也因此降低。另外書中對同志情節的描繪亦有刻板印象的嫌疑,也許與此書成書較早有關。

尖端的廣告詞——被譽為「21 世紀最令人不安的作者」、最驚悚的原點、讓出版社嚇到不敢出版的經典名作。不過我覺得更稱得上這些形容詞的應該是另一位作家查理.布考斯基(Charles Bukowski),嗯,當然他是二十世紀的人,不過帶來的不安感絕對是更為強烈的。而在敘事時間軸的跳躍上,帕拉尼克的確走出自己的風格,但在閱讀時卻造成了一些困擾;相較之下個人更欣賞他的『惡搞研習營』(Haunted),夠氾濫的創意讓即使沒有亂跳的時序也創造出更強烈的迷幻感。

雖這樣說,不過對於此書我還是持以正面評價,畢竟,它還是帕拉尼克的作品。這樣說來,我還沒看過『鬥陣俱樂部』呢!無論是小說或電影。又一部因盛名所累而讓我放棄的傑作?『倖存者』大概也不打算看了,尖端竟然把書封起來不給翻閱,令人討厭的行銷手段。

封面圖取自誠品網路書店

賦歸

好的,我回來了,帶著尚未解決的難題和對外謊稱已平復的心情,繼續面對這無法理清的狼藉一片。南北奔波舟車勞頓只是將腦汁搖晃得更為混沌些,在家的頹廢生活亦無益於振作精神,但持續數日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至少有些毒品般地麻醉效果。

這幾天內沒啥實感地又死了一歲,只是這回難得有幸與難兄難弟一同過了。手執比利時啤酒、暫時忘卻債務與責任地豪放點餐、天南地北的胡亂閒聊;原來那些幾零年代的懷舊熱潮總不退燒,和被拿來在壯陽廣告裡嘲弄「只剩一張嘴」的中年男人們所追求的,竟然只是如此簡單的風景。

這幾天也不是全沒在想,只是如同過往,想得是親友們的近況、自己的一路走來、外頭的風雨環境,卻也沒一個正經的著力點。今早從夢中醒來,夢裡的自己只記得也是迷惘的,在被淹沒的大廈廢墟中探索,一方面擔憂不明的潛在敵人,另外又急切地找尋出路。詳細過程忘了,只記得自己在水裡沈潛直到近乎斷氣才找到一個空洞,吸到甜美空氣的同時,看著天使的階梯從崩毀建築的破孔中透入、灑落在身旁。

壓力太大?或許吧!只是知道了卻又如何。做完夢,離開了悶熱不堪僅靠電扇過活的北部,風塵僕僕地趕往最近時不時遭受大雨侵襲的南臺灣,總有穿梭在兩樣時空的異樣感受。不過在這之間,變或不變的,都只有自己了。

至於賦歸到底是回到哪個家,早已經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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