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歸

好的,我回來了,帶著尚未解決的難題和對外謊稱已平復的心情,繼續面對這無法理清的狼藉一片。南北奔波舟車勞頓只是將腦汁搖晃得更為混沌些,在家的頹廢生活亦無益於振作精神,但持續數日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至少有些毒品般地麻醉效果。

這幾天內沒啥實感地又死了一歲,只是這回難得有幸與難兄難弟一同過了。手執比利時啤酒、暫時忘卻債務與責任地豪放點餐、天南地北的胡亂閒聊;原來那些幾零年代的懷舊熱潮總不退燒,和被拿來在壯陽廣告裡嘲弄「只剩一張嘴」的中年男人們所追求的,竟然只是如此簡單的風景。

這幾天也不是全沒在想,只是如同過往,想得是親友們的近況、自己的一路走來、外頭的風雨環境,卻也沒一個正經的著力點。今早從夢中醒來,夢裡的自己只記得也是迷惘的,在被淹沒的大廈廢墟中探索,一方面擔憂不明的潛在敵人,另外又急切地找尋出路。詳細過程忘了,只記得自己在水裡沈潛直到近乎斷氣才找到一個空洞,吸到甜美空氣的同時,看著天使的階梯從崩毀建築的破孔中透入、灑落在身旁。

壓力太大?或許吧!只是知道了卻又如何。做完夢,離開了悶熱不堪僅靠電扇過活的北部,風塵僕僕地趕往最近時不時遭受大雨侵襲的南臺灣,總有穿梭在兩樣時空的異樣感受。不過在這之間,變或不變的,都只有自己了。

至於賦歸到底是回到哪個家,早已經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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