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Lynn 送我的手錶掛了,主圖就是它的遺照。雖然乍看之下還好,換個電池估計還能撐上一陣子,不過卻有點想趁著這個機會換掉它,而且其實錶面的小計時器早就壞了,外殼的歲月痕跡不少,內部也被海水侵蝕過。這只錶陪伴我八年半的時光,下過海面下三十幾米,上過飛機,經過的溫度大概從攝氏四十度到負四十度,當然還有其他跌跌撞撞數不清的時刻。革命情感自然是有,還夾雜了許多複雜的情緒,但,也該結束了。
一直都不是很積極的消費者,對擁有的物品也很愛惜,所以身邊的東西往往是用到壽終正寢才換;之前點算了一下,發現大部分的所有物包括衣物在內,除了回來唸書前補的文具,幾乎都是三年以上的歷史。即使與 Lynn 分開已久,而且當初身上的東西大多都是她買的,卻也不在乎觸景傷情,還繼續使用著。隨著時間流逝,東西開始一件一件壞了、朽了、沒了、不堪用了,我也漸漸將一切改頭換面,成為自己所喜好的模樣。
別人送的禮物,無論再怎麼好,如果不含情感,則怎樣也比不上自己選的。然而相較於在決裂時疾風怒濤般地砸毀一切重頭開始,我選擇讓它慢慢凋零,再讓自我緩緩地滲透回來,當然,不會再是從前的那個自己,不過,終究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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